大家都感受到了所谓“卷”,但大家都低估了甚至认识不到通货膨胀以及各种产业政策的危害。 > 生产决定消费,消费是生产的目的。经济危机并不是消费不足,而是(错误的)生产偏离了消费的目的,生产结构被货币政策扭曲,资本被(错误的)大量配置到背离消费需求的方向上,才出现了经济危机。 信贷扩张的泡沫期,大部分人被误导性的信号带偏,把稀缺资本投入到并非真实需求旺盛之处,等到沉没成本落地慢慢地发现预期中的需求是不存在的,滞销造成现金流问题,最终不得不大幅降价才能多多少少减少损失。 可是很多人依然寄希望于政府的积极干预性政策,这是把脖子上的绳子越抽越紧呢。 image
我以我的生命以及我对它的热爱发誓,我永远不会为别人而活,也不会要求别人为我而活。 —— 安·兰德
把人生的非必选项预设为必选项😇 image
我选择成为家中最后一代,也就不会有教育和传承的问题,但要是假如我有这个问题,我想大概没几个人能跳出自己的人生路径。 我是赞成人应该活得更自由、自洽的,但这依然可以算是路径依赖,那是我的人生我的感受,只不过把这种观念付诸在教育上,可能对小孩限制更小一点点吧。 给予的资源支持也是重要的,资本积累太少,人的选项就会很稀少,人生特别是起步阶段如果总是不得不,那也很难取得突破。 View quoted note →
转发一篇读书笔记: 《Privilege Lost: Who Leaves the Upper Middle Class and How They Fall》 美国社会学家 Jessi Streib 花了整整 10多年时间,跟踪了 100 多个出生在“中上层家庭”的白人孩子。从十几岁,一路看到二十多岁。 结果出来的时候,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: 差不多一半的孩子,最后都跌出了原本的阶层。 不是破产,不是家道中落,不是世界大战。 只是一步一步,安静地向下滑。 很多人误以为,只要父母是医生、律师、高管、教授,孩子就“稳了”。 现实是父母条件相似,孩子命运差异巨大。差别不在钱多钱少,而在一些看不见、却致命的东西: 有没有被反复教过:规则是用来遵守的 有没有被逼着面对现实:激情≠饭碗 有没有被系统性地规划过:读什么、做什么、怎么退路 有些家庭,给的是资源; 有些家庭,给的只是自由。 而自由,如果没有资源托底,往往是个陷阱。 在研究中,他发现有三类中上层家庭的孩子,相对最容易出现阶层跌落⬇️: 第一类是叛逆者,个性和自我极强,不断挑战学校、组织、制度。毕业后却突然发现:没有公司愿意接纳他。 第二类是艺术家 / 运动员类型,坚信“热爱可抵万难”,却低估了一个事实:艺体类的专业岗位,尤其是可以赚大钱的,本来就极度稀缺 第三类是理想主义者,在人生各种选择上,都是优先选择“我喜欢的”,而不是“我能积累的”。这些孩子做的选择, 在当下看起来都很“酷”、很“自我实现”。但长期看,却在不断削弱自己留在原阶层的可能性。 整个阶层向下流动的过程,几乎从来不是“突然发生”的。 它不是一次重大失败,是在很多年里,一连串看似合理的选择: “这次不听话也没事” “先做喜欢的,再考虑现实” “爸妈以前也走过弯路,最后不也成功了?” 问题在于,他们看到了偶发成功,却忽略了长期资源不足的复利效应。 等意识到的时候,阶层已经换了。 但同时作者也发现,阶层跌落的孩子并没有由此更痛苦。 这些“跌落”的人,并不一定更痛苦。 他们未必更穷,但更自由。未必更成功,但更自洽。 只是他们不再属于原来的世界了。
@空空追梦 不存在知识产权,正如同不存在黄金的产权,不存在食盐和生铁的产权,只存在具体的一定量的黄金食盐生铁的产权。知识产权的问题根本问题是量。知识产权本质上市盐铁专卖一样的特权,我脑子中的这部分知识本来是我的,因为法定垄断被侵犯了。 客观权利并不是颠覆主观主义,财产稀缺的主观性质孕育于行动之中,真正稀缺的是人的行动,人因为主观上感受到稀缺而行动,行动支配了一定量的物,这部分物纳入了他的行动,一定量不稀缺的空气被他装进罐子里做实验,或者留待去高原使用,都是变成了稀缺的经济品。行动是客观的,它支配了一定量的财货并维持支配,这就是先占。
@空空追梦 至于说混淆了占有与所有权的问题。这正是霍普费了那么大的劲想要解决的问题。在我看来,有更简单的解答。那就是人这个概念是否有先验的定义。什么是人?是经验的判断,还是有明确的定义? 在生物学上这是没有疑问的,DNA 是明确的表达。但是在社会学意义上,则还是一个盲人摸象的状态。只有人有理性,但理性是什么?同样模糊,理性就是人的本质,那人是什么?无限循环。 如果有一天,人们发现了地外生命,不能有人的 DNA ,什么是人?什么只是外星生物?这个社会意义上人的定义就更加迫切。 理性就是遵守自然法的能力,就是可以不侵犯别人的先占财产自愿交换的分工协作的能力。当我们引述自然法,我们自然就继承了属灵的属气血的理性兽性二分法的思想历程。人们早就感受到了自然法,正如感受到火。直到拉瓦锡正确的解释了氧化。但并不是说在此之前人们感受到的火是不存在的。它只是缺乏更正确的更根本的科学解释。自然法同样如此。 有目的的行动只是理性或者人的必要条件,但并不充分。对人的认知绝不是经验的试试出来的。我们无法想象与一个完全不接受自然法的生物实现社会分工。政府或者坐寇也是有限支持自然法的,在这给你程度的抢劫基础上,暴力停止。完全索求无度的暴君,就是野兽的非人形象。
转 理查德·费曼讲过一个故事,他说他小时候父亲经常跟他玩一个游戏,让他想象自己是第一次来到地球的外星人,从来没见过地球上的任何东西,从外部视角来观察地球上发生的一切。 费曼说,这个游戏,恰恰抓住了科学探究的精神。它让你体验到一种非常罕见的状态,不带任何先验色彩的好奇心。 比如你作为一个外星人,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“睡眠”。那你来到地球后,会发现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:为什么地球人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集体陷入昏迷? 突然丧失意识,这到底是一种什么体验?这样做的的目的是什么?为什么几乎所有人类都需要它? 费曼说:正是这种看起来无聊、甚至有点荒谬的问题, 会逼你重新思考那些被我们视为理所当然的日常。